饶宗颐:寂寞的儒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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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宗颐之二:弦乐延续独门之学,诗酒乐纯真
她心如莲/石绿纸本/35厘米139厘米/2015
握住老人温柔的手
我只希望它保持绿色
香港大学一位副校长曾说过:只要香港有饶宗颐,香港就不会是文化沙漠。学术界有“北冀南饶”之说。季羡林、任继愈等著名学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离世,“世上无大师”的哀叹愈加悲痛。然而,作为一位不能太崇敬的“人类大师”,饶宗颐老师却孤独地呆在香港的一角。多才多艺的她,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九万芝兰。世界上的伟人都在哪里?师父从哪里来?或许,读了饶老师的文章后,我们可以从他的性格和境界中得到一些启发。
我第一次见到饶宗颐老师是在香港,参加他的新书《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的发布会。现场手电筒不断闪烁,老人家也相当配合。印象最深的是,他多次紧握拳头,微笑着向会议组织者和嘉宾表示感谢。会议的许多与会者都是饶宗颐研究院的朋友。其中不少人是香港文化界、商界的传奇人物。他们也是潮州人。他们对这位潮州前辈的尊敬,体现在他们对饶宗颐的默默支持。揭晓。
饶公确实是孤独的,他更喜欢谈论知识。当他发现我是选集的编辑时,立即握住我的手,感谢我们对选集中图文的处理,这让我和其他后来的学者感到羞愧。他还谈到一位法国朋友斯坦因对敦煌的珍宝表示感谢。我写了一卷供他研究,但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九十多岁的老人感慨万千,沉默不语。
金农笔墨荷花/纸本水墨/34厘米138厘米/2013
已被熏出的读书种子
民国六年(1917年)8月9日(农历丁巳年6月22日),饶宗颐出生于粤东古城潮州的一个望族。
潮州,“自八代始至文衰”的唐代大文学家韩愈就被贬于此。在此期间,他建立了学术流派,留下了许多著名的著作。宋代有“海滨邹鲁”之美誉。自宋代以来,这里商贾云集,人文繁荣。饶宗颐的祖先原居江西,后迁居广东,定居潮州。
饶宗颐的父亲是家中的第三个儿子。他的父亲名叫宝轩。初姓中狗,后改姓鄂,绰号“钝鹿”。饶先生早年毕业于上海政法学院。他饱读诗书,关注时局,加入了当时颇有名气的革命团体“——南社”。饶氏家族世代为儒商,在潮州拥有多家银行。宗义出生时,被誉为潮州首富。饶先生喜欢购买和收藏书籍。他称自己的图书馆为“天霄楼”,藏书十万册。又精诗文,精于考证。他特别关注农村和国家文件。着有《佛国记疏证》、《潮州西湖山志》等书,也曾担任《粤南报》的主笔。
饶宗颐的母亲蔡夫人是一位著名的女士。其祖父蔡一贵,清朝同治年间为高官。其父蔡子元,曾任户部尚书。只是蔡夫人在宗乙两岁时就去世了。宗毅母亲娇弱的容貌在宗毅心里久久不能淡去,但他却无法看清。
在父亲的影响下,宗义从小就沉浸在天霄塔的藏书之中。 “我整天看那么多书,就像一个孩子玩一样。我很早就能写诗写词了,我清楚地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哪一年,顺序也不会混乱。”从《史记》到佛经,从老庄到还珠塔主人,他年轻时每一本书都读过。曾经因为迷恋武侠小说,还写过一篇《后封神榜》。
饶先生很早就致力于培养他的大儿子。宗益六岁时开始练习国画。后又师从画家杨时画山水、花鸟,以及宋代草书画和名家法贴画。宗乙喜爱任伯年的作品,临摹了老师收藏的百余幅任伯年作品,为他日后的书画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宗毅的叔叔既是画家又是收藏家。他收藏了许多精美拓片和古钱币,数以千计,经常把玩。
此时,宗义的很多初中同学都在新小学从“手、口、脚”学习汉字。其中大部分将遵循小学、初中、高中的新学制。民国十九年(1930年),宗益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省立金山中学初中。他发现老师的教诲太简单了。学习了一年后,他觉得在学校浪费时间,就回家自学。相比之下,宗毅心里一直惦记的是家里藏书万卷。
坐在书店里的饶宗颐就达到了这个独特的条件。与其他孩子不同,他最喜欢的不是玩,而是学习。八十年过去了,饶宗颐对儿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我不怎么玩,我性格内向。我六七岁的时候就有这种动力,有这种倾向,喜欢玩游戏。”主动性(阅读和学习),这很奇怪。”年仅十岁左右,他就跟随父亲观察并帮助抄写《佛国记》;父亲写有《汉儒学案》、《新儒学案》等书,他饶有兴趣地阅读,经常充当帮助者。
饶先生家里常常宾客满堂,经常在一起讨论学问、唱歌的,多是潮州当地著名诗人柯继娥、戴振素等,画家王显昭、杨石等,其中有孙教授等。后来以诗学闻名的中山大学。扎南台。此时,宗毅经常陪伴父亲,偶尔也参与唱歌。宗毅十六岁时写下《优昙花诗》,震惊了所有人。诗曰:
异域奇花,桃子园旁。
夜幕降临,月光皎洁,花蕊洁白如霜。
香生凉水,生影含虚光。
无论一夜之间如何枯萎,死亡的滋养都会受到伤害。
齐衣冰玉如玉,无心嫁百花。
然后你就远离了尘埃和污垢,你静静地面向天空。
大地何其无边,天道何其无边。
悲荣之理不变,幻象莫测。
几千年还不够珍惜,转眼间就被毁掉了。
师父明白聚会,维持这永恒的安息。
浑浊的麦芽浆是自灌盆的,并且可以永久保存。
这首诗一出,就被饶先生的老师推荐给中山大学出版(《文学杂志》)。不少著名诗人都惊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能像陶渊明那样超然,纷纷吟唱一首首诗。时任中山大学中文系主任的顾直惊叹道:“陆机二十年前作文作诗,其兄耿闭门读书十年,名声在外”。中国和朝鲜,所以我鼓励他这样做。”他想,假以时日,宗益一定会像陆机一样,成为天下最多产、名气最大的人。谷智早年投身革命,以诗文闻名。尤精于汉魏文学。他的古诗文笔记被仔细推敲、广泛收藏,至今仍被学术界奉为经典。
正当宗毅在父亲的影响下,读书的兴趣越来越浓厚时,饶老老师因编《潮州艺文志》而身心俱疲,在宗毅十七岁那年匆匆离世。
饶先生临终前一直在思考《潮州艺文志》,至今尚未得出结论。在请长辈帮忙整理父亲的诗稿时,宗毅决定独自继续写《潮州艺文志》,终于在一年后完成。本书汇集了潮州一千多年的文献资料,至今仍是潮州研究的必读之作。宗谊为其撰写了精妙的概括,奠定了他潮学鼻祖的地位。当时的重要学术期刊《岭南学报》连载了全文。
那一年,饶宗颐年仅十八岁。
戒指/彩色画布/45.5厘米61厘米/2016
国难中的学术探索
《潮州艺文志》一经推出就好评如潮。饶宗颐十岁左右就决定以学习为终生兴趣。在继续撰写和出版饶先生的遗作以及其他多部专着的出版后,饶宗颐很快受到岭南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在罗祥林、詹安泰等前辈的鼓励和支持下,饶宗颐决定继续学业。
民国24年(1935年),应中山大学校长邹鲁的邀请,19岁的饶宗颐离开潮流,前往广州。受聘为中山大学广东同治堂专职编辑。他是同事中最年轻的。
同年,受到“古史”运动倡导者顾颉刚的高度评价,并加入后者创办的愚公社。此时,《古史辨》已出版多卷。随后,顾老师打算将第八卷《古史辨》交给饶宗颐负责。从小心思缜密、眼光敏锐的饶宗颐发现“古史论”派疑虑过重。基于自身学术思想的转变,饶宗颐没有接手此事。众所周知,当时的“古史分析”学派在中国学术界掀起了波澜壮阔的史学运动,在顾颉刚旗下聚集了一大批学术精英。然而,饶宗颐在自己的学术道路上做出了独立的选择。正是这一次,他告别了“古史论”流派,后来饶宗颐以甲骨文、金文为证,写出了一部震惊古今的殷商史巨著。展示。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经詹安泰推荐,饶宗颐受聘为中山大学研究员。当时广州被日军占领,中山大学被迫迁往云南澄江。饶宗颐原本打算经香港去云南,所以步行了近一周才到达香港。沿途他还对畲族进行了调查。不料旅途坎坷,他得了病,瘦得像棍子一样。他不得不留在香港养伤。
苏东坡曾说过:“因病闲散也不错,心安是良药,更无用。” (《病中游祖塔院》) 饶宗颐留在这里,迎来了自己的学术命运。当时,华北、华东、华南大部已沦陷,日军的铁蹄正威胁着首都重庆。香港成为内地文化界和学术界的避难所。
商务印书馆总经理王云武听说饶宗颐在香港,邀请他参加《中山大辞典》的编写。 1911年辛亥革命老兵、作词家、书法家叶公绰当时正在编撰《全清词钞》,他也极力邀请饶宗颐参与。这两项工作使饶宗颐接触到了更多的善本,在目录学和版本学方面收获颇多;他对古文字和词汇的研究也由此拓展。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饶宗颐完成了成名作《楚辞地理考》。本书没有坚持前人的理论,而是提出了与史学家钱穆《楚辞地名考》不同的观点。几十年后,考古发掘证实了这一点。当时饶宗颐年仅二十三岁,距离手稿出版已经六年了,因为他的作品通常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出版。如果这么长时间学术界还没有突破,从侧面看就更难了。这证明了这本书的生命力。
饶宗颐坚信“学术不能僵化”,“过去有旧框架,现在是美国框架”。摆脱依赖后,饶宗颐在继承清代朴素儒家思想的基础上,通过自己的探索,在每一个学术领域都做出了自己的努力。胡适在鼓励学生时说,应该鼓励二十多岁的人去学习知识。二十多岁的饶宗颐不仅诗文一流,还出版了多部深受好评的学术专着。当时有一位青年学生,名叫陈文通,拜饶宗颐为弟子,学习作诗作词。这个人就是后来著名的武侠小说家梁羽生。
不久,30岁的饶宗颐出任汕头华南大学文史系教授、系主任,《潮州志》主编、广东文献社委员。委员会。《潮州志》《历史史、疆土、重大事件、地质、气候、水文、物产、交通、工业、军事国防、户籍、教育、官员、文艺、丛谈》等十五篇,其中历时数年完成,凝聚着饶宗颐的心血。编辑风格和方法都很独特。其中许多记录已被当地政府采用。旧事显露,新事并入,历史学术的雄心跃然纸上。
戒指/彩色画布/45.5厘米61厘米/2016
国学大家的泪水
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饶宗颐移居香港。在香港生活了很长时间,饶老师认为自己是一个天赐之人,能够取得伟大的成就。香港是国际大都市,对外交往十分频繁。他能够及时掌握国际汉学界的各种新信息、新思想。这让他能够在各个国家学习,学术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这当然开阔了他的视野。 1952年,饶宗颐开始在香港大学中文系任教,讲授《诗经》、《楚辞》、《六朝诗》、《老庄哲学》等课程。他还担任《东方文化》的编辑。在此期间,我每年都有机会被派往国外参加会议,参加美国、法国等国汉学研究机构的工作,接触到当时的经典原著。早年迷失海外,并到印度等地进行实地考察和研究。他与外国汉学家的接触日益密切,知识面也更加广泛。
1954年以后,他多次应邀访问日本东京大学、京都大学,并结识了日本著名汉学家吉川小二郎等人。他利用京都大学人文研究所收藏的甲骨进行研究,撰写了《日本所见甲骨录》一书。推动了日本学者对甲骨文的研究。在日本期间,他目睹了日本对儒家经典的重视,对日本学者严谨的学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56年,他出席在巴黎举行的第九届国际汉学大会,结识了法国著名汉学家戴米维。两人一拍即合,结下了跨越几代人的学术纽带。会见结束后,戴米伟陪同参观了法国名胜古迹,并前往法国国家图书馆浏览馆藏图书。在这里,他第一次读到了敦煌真经,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的讨论似乎浮现在饶宗颐的脑海中,他决定通过自己的研究,改写这段中国学术的悲惨历史!
此后,饶宗颐一直受到戴米伟的高度赞赏。他经常与他一起游历西欧各地,吟唱诗歌,并与他人合着中法文《敦煌曲》一书。在戴米威心目中,饶宗颐不仅具有深厚的学术造诣,而且“在艺术领域表现出了非凡的才华”,“是最有人情味的文明社会中最模范的人物”。
通过与各国汉学领军人物的交流,饶宗颐的思想世界更加广阔。他通过收集各国甲骨文藏品并进行缜密研究,验证了殷代甄人的身份,呈现了商代社会的风貌,并创作了《殷代贞卜人物通考》一书。这部80万字的巨著出版后,共有13个国家和地区评论推荐,在中外学术界产生了巨大影响。 1962年,饶宗颐凭借此书荣获素有“西方汉学诺贝尔奖”之称的莲花奖。
20世纪50年代,饶宗颐成为世界顶尖汉学家之一,他与荷兰著名汉学家高洛普特的会面就证明了这一点。 1958年,饶宗颐乘坐的飞机从意大利返回香港途中,因机械故障转飞黎巴嫩首都贝鲁特。没想到,他遇到了高洛普。两人互相欣赏已久,一拍即合。临别前,高洛培送给饶宗颐一本明代万历本《伯牙心法》,饶宗颐回赠了两首诗。五郎精通十五种语言,撰写了大量极具原创性的汉学专着,其中大部分至今仍在印刷。目前国内流行的《大唐狄公案》只是他的游戏作品之一。
饶宗颐说,别人做知识,往往是从点出发,而我做知识,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寻找联系。他经常利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去探索那些在别人看来无关的地方的关系。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20世纪50年代,饶宗颐除了甲骨研究之外,还发表了《明器图录•中国明器略说(附英译)》、《长沙出土战国楚简初释》、《潮瓷说略》、《〈人间词话〉平议》、《楚辞书录》、《敦煌本老子想尔注校笺》、《战国楚简笺证》、《楚辞与词曲音乐》、《长沙出土战国缯书新释》等书,还有讨论香港本地历史遗迹的《九龙与宋季史料》。他的学术视野涵盖了所有优秀课题,为中国赢得了国外汉学界的尊重。
茂龙四色荷花/彩金卡/50厘米35厘米/2015年
一个在世界范围内取得如此多成就的学者已经足够完整了。然而,饶宗颐的另一个学术领域才刚刚开始。
印度学者白春晖对饶宗颐的崇拜由来已久。时任印度驻香港领事馆第一秘书。 1954年印度总理尼赫鲁访华时担任翻译,后被派往北京大学学习。白春晖请饶宗颐教他《说文解字》,他教他梵文。每周两次,持续三年。跟随这位正宗婆罗门,饶宗颐的梵文进步很快,很快就开辟了梵文研究的广阔天地。
1963年,饶宗颐应邀到天竺梵文研究中心进行中印关系研究。他师从白父、印度著名学者白春晖。他走遍印度南北,做出了许多有见地的贡献。论文,还翻译了《利俱吠陀》部经文,为中印文化史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种联系也为饶宗颐后来与佛学大师季羡林的交往埋下了伏笔,季羡林被誉为“南饶北季”。季羡林认为,饶宗颐最擅长发现问题。饶宗颐认为这是他的至理名言。
20世纪60、70年代,饶宗颐曾任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首任院长、教授,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院长、教授,法国国立大学中文系教授。远东学院。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梨俱吠陀》号书是使用当地铭文编写的。他在法国跟随J. Bottero教授学习楔形文字文学和西亚文学,翻译《星马华文碑刻系年》,讨论了创世神话与近东和远东创世神话的异同。
饶宗颐六十岁生日那年,出版了《近东开辟史诗》。他收集了世界三大洲的文献,介绍了近东、西方、印度的传统,与中国历史进行比较。从方法到论证,都是世界一流的。我还是很关注这本书的。关于这个主题的最好的书。即使是五十年前研究的殷代社会,他最近也想从外交关系的角度重新开始研究。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学术问题。
法国汉学家施周仁记得,三十多年前,饶宗颐曾在施周仁任教的法国高等研究院做访问学者。恰逢法国政府资助一家出版社开展大规模的世界文化经典翻译项目。饶老师让石周仁带了一本翻译目录,希望能更多地了解这个项目翻译的中国经典。然而,当看到目录中的中国经典只有《中国史学上之正统论》和《红楼梦》时,六十多岁的饶宗颐居然哭了:“我们完了!没人知道我们文化的源头是《三国演义》!”施周仁最近成为多语言《五经》研究翻译项目的主持人,促使他全身心投入到《五经》翻译中。那是饶宗颐的眼泪。
师父洗桐,君子爱荷,红墨金纸/175厘米46厘米/2015
回来
1980年,饶宗颐回到阔别三十年的大陆,游历了中国的美丽山河。不过,在探访古代的同时,他对新中国出土的文物尤为关注。对于湖北出土的秦简和编钟,他回港后立即邀请中山大学的同伴曾宪通赴香港合作研究。他着有《五经》和《云梦秦简日书研究》两本书,被学术界誉为“研究秦简的最佳日”。本书为振兴中国钟律研究奠定了基础。”
这次中国文化之旅是饶宗颐学术经历乃至人生的又一个重大转折点。三个月的实地考察,让他接触到了更广泛的古代文物。饶宗颐还在北京会见了病重住院的顾颉刚。顾先生虽然年近九十,但记忆力却很好。当他见到饶宗颐时,他说他们已经是五十多年的朋友了,至今还保留着饶宗颐早年的记忆,如《随县曾侯乙墓钟罄铭辞研究》所写的几篇文章。当时,饶宗颐感慨地说:“那是我小时候写的,想向顾先生请教。”饶宗颐回到香港几个月后,就收到了顾颉刚去世的消息。在学术好奇心和问题意识方面,饶宗颐和顾颉刚有很多共同点。
1982年出版《古史辨》。被学术界誉为继钱钟书《选堂集林•史林》之后的又一学术巨著。有人誉其为“南北学派的双生瑰宝”。当他拜访钱钟书时,钱钟书称赞它是他自己的。校对稿件《管锥篇》作为礼物赠送。后来饶宗颐推出了《管锥编》、《固庵文录》、《甲骨文通检》、《中印文化关系史论集——悉昙学绪论》、《词学秘笈之一——李卫公望江南》、《敦煌琵琶谱》、010-30 000、《近东开辟史诗》、《敦煌琵琶谱论文集》等书,他还在晚年写作。
当饶宗颐回到大陆时,他的民国学术前辈和同行大多已经凋零,季羡林已被认为是老一辈学者的佼佼者。饶宗颐除了在梵文、敦煌学方面与季羡林有很多共同点外,还很欣赏季羡林朴实的学风。季羡林对饶宗颐十分器重,并高度赞扬他:“近年来,中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大师,而我心目中的季羡林大师就是饶宗颐。”
三月春新绿,万年黄眉始。纸本水墨/233厘米53厘米/2009
正如季羡林在中国拒绝“大师”称号一样,面对外界“大师”的称呼,饶宗颐开玩笑说:“我不是大师,我是头大猪。” “‘师父’是佛家的说法,我不是和尚,所以我不是师父。”
饶宗颐还具有取之不竭的艺术才华。饶宗颐精通诗词、书法、绘画、古乐,对我们失落的伟大传统有详细的了解。通过他的学识和艺术,我们看到了一个鲜活的传统。其书法灵动飘逸,耐人寻味。其白描人物画受到国画大师张大千的称赞。在中国艺术史上,禅宗意趣与绘画始终难以结合,但饶宗颐却将两者完美结合。
饶宗颐最喜欢画荷花。饶老师给他取名宗仪,本来是希望他学习宋五子之首周敦颐。周敦颐最著名的作品是《〈老子想尔注〉校证》。饶宗颐曾这样总结自己求学、做画的经历:“我作画,与做学问一样。做学问,从不听别人说的,而写画,我不走别人走的路,我画画是为了学古人,但我写诗对我来说就像是跟着古人的韵律,其实是在写心里的诗,表达自己的感受。我的灵魂通过古代人的身体。”
让很多人不解的是,饶宗颐去京都学习甲骨文时,多次选择住在京都郊外的三元寺。我每天都去京都大学人文研究所的图书馆学习。晚上回来的时候,蓝色的灯光和黄色的卷轴。当我到达印度时,我也住在寺庙里。面对世界的混乱,饶宗颐认真地说。 “我是一个很孤独的人,我了解自己,也有自己的世界。这很奇怪,我不认为没有孤独就无法学习。这种孤独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这种孤独是我的本性。” ”
白莲花禅/纸本水墨/138厘米34厘米/1999
“中国研究”如何可能?
事实上,饶宗颐并不十分认同“中国研究”这个词。相对而言,他更喜欢使用“中国研究”或“中国研究”等词语。饶宗颐对中国学术的前景充满信心。在他看来,中国现在有很多可以独当一面的学术人才,但他始终强调,要想学,首先要善于学术。
说到饶宗颐,人们谈论的就是他的家庭背景。饶宗颐认为:“以我的经验,家庭教育是一种方便的学习方法,因为学习‘开放’非常重要。如果有家庭教育,长辈介绍一下,就可以少走弯路。现在,家庭教育已经走到了尽头,我认为应该把有家庭背景的学生培养成特殊人才。”
回顾自己走过的路,饶宗颐感叹道:“我发现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我的文章基础和文字的掌握,至今我仍然在用。”他认为,要达到古人所说的“常识”,首先要精通文字,而且要真正“懂文字”。虽然让小学生背诵古文来达到这个目的,有点枯燥,但饶宗颐根据自己的经历,觉得只有这样,文学精神才能通达,“有了这个基础,就能明白”。看看古人的东西,自己也可以模仿。”它的曲调和你唱歌剧时的曲调一样,你会觉得有趣。”
说这话的时候,饶宗颐可能想到了自己初一年级时的经历。当时有一位名叫王洪钻的老师指导他从“朝鲜语”开始学习古汉语。这对饶宗颐的影响很大,至今他仍深信不疑:“现在我仍要讲作文应如何从韩文入手,先立其实力,先培养足够的精神。”
中国古代人,特别是清代学者,教导“读书,必先识字”。孩子先从王军的《文辙——文学史论集》开始,然后读《爱莲说》,同时跟着老师念经文,培养语感。饶宗颐的经历似乎很少被提及。
金石延年/纸本设色/152厘米84厘米/2015
如今,中国大陆已设立国学教学和研究机构。遗憾的是,主办方始终没能摆脱理工科评价体系的束缚。国学的学科定位也面临困境,对国学的认识较为笼统、不恰当。重温国学老故事,焦点更多在“国”。面对深谙传统学术的前辈们的没落,国学在制度层面显得有些肤浅。新学科的壁垒下,人文从业者的就业形势日益严峻后,我们如何突破学科的壁垒,如何在管理生活的同时安然学习,如何填补失忆的空白?为了经典?
2003年,饶宗颐教授将其个人收藏的数万册珍贵书籍,包括非常珍稀的古籍和180多幅书画作品捐赠给香港大学,以回馈香港。这些书大多有饶宗颐的注释。未来的研究者将有幸能够沿着阅读史的脉络,对饶宗颐的学术渊源进行详细的分析。很多汉学家不分国界、不分门类,就像经常到法国远东研究所、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研究所的饶宗颐一样,也经常到饶宗颐研究院做研究。汉学的目光在交流中熠熠生辉。
饶宗颐一手为世界勾勒出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轮廓,将这一幕完美地展现在世人面前,他却如此谦虚。儒家所说的君子,差不多就是平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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